晨风

把春天装进荒芜

远走

  我叫宇智波带土,这是我被流放的第五年。如今我走到了一片雪域,我不打算再继续走了,这片雪域和我一位故人很像。

  我不记得他的名字和长相了,我只记得他有一头好看的银发,就像这片山上永远不会融化的皑皑白雪。

  这片土地基本无法满足人类的生存,但好在我已经不算是一个人类了。 

  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,但我在逐渐忘记过去的事情,这是一件仁慈的事情吧,我失去过去的悲欢,只留下一副不被过去影响的躯壳去迎接未来。

  我找了个避风口休息,没有疲惫可言,只是想假装自己还是个人类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梦里的人穿着深蓝色的衣服和绿色马甲,带着深色的面罩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
  我看到他的左眼横贯着一条疤痕。

  没由来的,我感到自己的左眼开始发疼,就像有人将我的眼睛取出,或者,就像遇到悲伤却无法流泪而造成的酸涩。

  真奇怪,我明明不认识他。

  我一路跟着他,看着他在别人的入侵中死去,复活;看到他战斗,战斗另一头,是我。

  我拼命抑制自己眼里的酸涩,我想站起来把战斗中的我们分开,我想拥抱银发的男人,我想将他揉碎进我的骨血,我不想和他分离。

  可我被钉在原地,我只能亲眼看着他和我以命相博,看着他在送别我时通红的眼眶。

  你瞧,这就叫做罪有应得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颓然地坐在地上,不知道过了多久,银发的男人出现了我的身边。他抬手替我拭去了眼角的泪水,我抬头对上了他温和的眼睛。

  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眼睛,灰色里承载着艰辛的不甘和不屈的坚持。疤痕将他的人生一分为二,但对所爱之人的思念将他的人生连接起来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爱意怎能不涌上心头呢?

  我感受到久违的爱意,我拥抱了他。

  我能对你说什么呢?我的爱人。

  是尘封已久的抱歉,还是再无用表白。

  我连你的名字叫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
  我只能拥抱你,把爱埋在拥抱里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,只是抬手摸到了满脸的泪水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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