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风

把春天装进荒芜

墓志铭

HE

直率和不直率反复横跳的卡卡西和

思前想后脑袋终于开窍的带土




卡卡西在很早以前,早到旗木朔茂尚未去世就设想过自己的墓碑上要有怎样的墓志铭。

不需要过于繁复的文字和花纹,但一定要有自己的生平事迹,显示出自己作为忍者跌宕起伏的一生。

年幼的孩子把自己关于自己墓志铭的畅享告诉了父亲。

“卡卡西怎么会想到这种事呢?”

卡卡西对于父亲担心的表情感到意外,

“因为我迟早是要作为忍者死掉的啊。”

身高不及父亲腰间的孩子如此宣布,并且提出了问题。

“父亲的墓志铭难道不写自己作为忍者的生平吗?”

“父亲不需要墓志铭哦”,银发的中年抚摸着孩子的头,银发乱蓬蓬的,有些扎手,“父亲的墓碑上只要有卡卡西和你母亲的名字就好了”。

彼时年幼的孩子还不知道父亲的意思,他只是感到疑惑。



而后父亲亡故,变故开始不断砸向银发的孩子。

成年以后的卡卡西时常会想,是否因为当年自己当年太过童年无忌,向父亲提出关于墓志铭这样颇为不吉的言语,才导致了父亲突遭横祸。


才开起了自己颇为糟糕的一生。



如今已经成为火影的卡卡西想,如果墓志铭上真的写下自己作为忍者的生平的话,那么他的墓碑写下的全是他人的死亡。

父亲

带土

水门老师

其实每一个都不是名字,都是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。

他们的名字,他们的生命都死死烙印在这个银发火影的身上,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。




现在好了。

卡卡西躺倒在舒适的火影椅里想,自己的墓志铭还要加上“四战中突然发现敌方boss是自己已死同学”这件事。

太糟糕了。火影沉痛的做出这个结论。

但重点不在这里,他想起上次去探望带土,对方坐在充斥着死亡气息的牢房里,歪头看着他,和小时候一样的发问时的表情。

“卡卡西,你想办法让我活下来的理由是什么?不要用赎罪这种理由来搪塞我,我问的是你的理由。”

是什么呢?

卡卡西不由得苦笑,显而易见的答案不是吗?



带土被封印了全身的查克拉,被关在村子西侧的一间空房里,接受着暗部的监视。

虽然并没有被判处死刑,但也许他一生都要受到监视。

显然,现在的带土并不关心被监视这事。


我只是希望卡卡西亲口告诉我,是他自己希望我活着,而不是因为官方理由。这不是什么难事吧?宇智波带土想。

但他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我?

他选择直接回避这个问题吗?



他烦躁不安,连续几天只要听到一点声音就看向门外。

在第三天,他终于等来了银发的火影。

卡卡西带着一如既往温和的月牙眼,“带土,我带你出去看看”。



火影和战犯沉默的并肩而行,路上没有遇到行人,也许是卡卡西有意疏散了附近的群众,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—慰灵碑。


他们站在慰灵碑前,庄重肃穆的巨石上刻着为这片土地鞠躬尽瘁,牺牲性命的英雄的名字。

带土侧过头看着头看着卡卡西,记忆里的沉默寡言的天才已经长成了温润如玉的青年。岁月磨平少年的棱角,也给予了他浑身的伤疤。


他不是天才卡卡西,他只是一个满身伤痕的普通人。

带土觉得自己忽然就觉得自己不应该不断逼问卡卡西的内心想法。


他全身都是伤口,自己却一直把他的伤撕裂,让他一次次流血,不断回忆起惨痛的过往。

为什么自己不主动上前爱他呢?



“你走了很多年”。卡卡西声音终于响了起来,他仍然看着慰灵碑,抬手抚摸上那块已经被划痕斑驳了的位置,“这些年,我一直在……回忆你”。

“父亲曾经告诉我,他的墓碑要刻上我和母亲的名字,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的意思,后来死过一次,再次见到他之后我才明白原因。

他很爱我们,我和母亲是他的全部。”

带土,我的过去基本上都是你,快乐也好悲伤也好,都是你”,他缓慢地说着,“我希望我的未来也是你,然后在我死后墓碑上刻有你的名字。这就是理由,带土”。

卡卡西收回抚摸着慰灵碑的手,他闭了闭眼睛,刚刚的话就像是花光了他所有的勇气,他看起来摇晃了一下。

“当然,带土,决定权在你。”

他说出自己的真实的想法,然后就迅速退回安全的区域,装作不曾期待,沉默固执的守护着自己的伤口。



带土伸手揽住卡卡西向自己身边拉,他们靠在一起,“卡卡西,我这次不会走了,”他和卡卡西额头相抵,“我保证……你的未来有我,你的墓碑上也有我的名字”。


他们终于在充满鲜血的世界里重逢,彼此都伤痕累累但终于可以彼此依靠。



卡卡西感受到自己自出生以来就不曾体验到的眼睛的酸涩感。

他失去了替他流泪的写轮眼,但幸好他找回了可以陪他一辈子的宇智波。


他想,他终于确定自己墓碑上可以写的东西了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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